第三十六章芬兰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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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序站了一会儿，也跟着过去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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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对面，塑料桌上是发黄的菜单和辣椒碟，四周是陌生人的喧哗和食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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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夜端上来，时之序感觉真有些饿了，拿起勺子，吹冷一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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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看着她的动作，一瞬间有点恍惚。他们中间隔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好像一切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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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说话不好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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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一口馄饨，眼神没什么波动：“你哪次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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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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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挺熟？”他看着她眼睛，“我说的不只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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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序没避开视线，只是慢悠悠地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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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开始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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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燧低头。沉默了一会，“我只是想知道，你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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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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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没有追问，只盯着她，等着她哪怕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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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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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序低头喝汤，没再看他，像是真的没听见。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最终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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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换了个语气：“这家馄饨好像换老板了，以前是个东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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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吃还是上学期。”她说着，拿筷子夹起一个馄饨，吹了吹，“那时候好像还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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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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