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揉他脏兮兮的头发，“诸事俱往矣，过去从来无需介怀，青珩，师尊送你一场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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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青珩睁大了眼睛：“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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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随之修苍生道，便势必将天下苍生人人都牵挂在心，仙族是人，魔族也是人，他没想过将哪个种族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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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发现魔族尚有可造之材时，他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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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纵青珩，不仅仅是善心发作，更是完善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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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心系苍生之人会被苍生所反馈，这是他曾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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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纵青珩那一剑打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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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不是相互的，你的倾囊相助并不会换来所有人的好意，可能会引起更深的贪婪，明鳍、龙溪、贺瑾轩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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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的附赠会让本就痛苦的伤害变本加厉，纵青珩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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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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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俱往矣，诸事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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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送纵青珩一场未来，怎么就没想过送自己一场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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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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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疼得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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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疼痛的时候也意味着五感正在渐渐回笼，只是方随还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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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穿进这个身体良久，方随却还一直保持着天界打工人的思维，身体中的水灵力渐渐地也能熟练使用，但对于方随之的“道”，他并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纵青珩一剑，就能摧毁他这么多年修行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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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恍惚中从方随之的视角里体验了一把碎道的过程，方随约莫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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