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忽然觉得面前的年轻男人背影一下子变得单薄,像烛影一样晃动,仿佛要一头栽下去。
这让她禁不住要伸手抓住他。
但立即商陆又恢复正常了,他接着沿梯往下走,轻声说:
“我没有那个能力。”
白树怔忡地站在原地呆了两秒,有一个瞬间,她敏锐地抓住了那种感觉,就是她为何笃定商陆与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不像是初来乍到茫然无知的年轻人,更像是与命运抗争的残兵败将。
分明年纪轻轻,可骨子里似乎总有无法掩饰的疲惫。
“你觉得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商陆回头问,“她在做什么?”
白树想了想,“开会。”
“不光在开会。”商陆说,“还在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