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闻言,中年文士脸上亲近更甚。他看了看左右,低声道。
“这确实是诸侯规制的丧礼…嗯,不过,段使君在洛都,被封过乡侯的爵位…所以段氏家老的虞祭,用诸侯的礼仪…那也是能说得过去的嘛!…”
“...”
听到这,张承负抿嘴不语。这诸侯王的丧礼规制,用在一个宦官家族的族老身上,难道还不算逾矩吗?若是有什么经学传家的士族嫡子子弟在此,必然要愤然而起,说一句“是可忍,孰不可忍!”然后一挥袖袍离去,自此名扬天下。
不过,以张承负太平道弟子的身份,在短暂的震惊后,也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礼乐崩坏、汉室将亡”。他默了默,抬头看向这位面露亲近的中年文士,沉声道。
“请问,君是何人?”
“东郡东阿县丞,王度。”
王度笑着,在席上行了一礼,开口道。
“王某久闻大贤良师美名,对太平道心向往之…可惜,一直无从相见。今日得见小张郎君,真是荣幸之至!黄天之道,五德更替,实在真正的天数啊!…”
“哦?天数与天命?…”
这一刻,两人眼神相视,先是微微一怔,然后都露出含义颇深的笑容。而张承负仔细打量片刻,看着这三四十岁的县丞,就像察觉出了什么“同道”。
今天的虞祭,对方亲自参与,还和自己坐的很近,那就只能是以“子侄后辈”的身份拜见。而能登宦官大族门庭,为宦官长辈披麻戴孝的,必然不是那些士族中世家大族,也不是士族中所谓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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