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噜噜的声音,谢修远赶紧把耳朵凑近他的嘴。
“爸,你想说什么?”
“啊......啊......”
什么都听不出来,谢修远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啊什么。
是表达对眼前这个逆子的愤慨,还是对远隔重洋的二奶母女的惦念?
还是......想表达这二十年来,对发妻和儿子的愧疚?
谢修远站起身,难过地摇摇头。
“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听到啊啊的声音。医生,我爸这种情况,还能有清醒的意识吗?”
医生叹口气:
“他这种大面积脑出血,脑部损伤太严重,没有成为植物人已经是万幸了。要想有清醒的意识,得看后续恢复情况。”
谢修远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父亲,他爱过,幼年时短暂的温馨时光他有零星的记忆。
但更多的是厌恨,十几年里日复一日增长的厌恨。
尤其是青春期里,鸡飞狗跳势同水火的父子关系,现在想起来都闹揪心。
上大学后,他离开了家,也慢慢开始接受妈妈的安排。
不能闹,再闹下去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开始学着迎合这个男人,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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