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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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绥嘴角微扯，道：“我能有何看法？”其眼眸如刀，似淬毒的蛇信子，他冷冷道，“轻仇者必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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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所言极是，轻仇者必寡恩。”周韶领会其意，知姬绥在敲打自己，忙应道，“我断不会将药售予甄府，更不会背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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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中原有小厮煮茶，然周韶不喜茶饮，随意牛饮两口，只觉苦涩无味，便将小厮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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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禧，我总觉你与往昔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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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殿下的错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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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姬绥猜忌不断，后有章慈太后针锋相对，周韶简直腹背受敌。他本欲劝姬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话到嘴边又咽下，深知此言一出，姬绥必然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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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韶虽为武夫，却极善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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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时便能一眼识破父亲谎言，被父亲质疑是否偷听，他答道：“若要作伪，便要做到天衣无缝，我只需观其行，何须听其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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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他善于察人，方知姬绥并非明主。在姬绥眼中，他不过是豪无思想、只知任劳任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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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姬绥所设毒计，谁敢用此计，必成千古罪人。姬绥不仅想出此计，还告知周韶与宋付意，这二人也并非愚钝之辈，岂会盲目听从？可一旦反驳，便会被扣上异动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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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韶沉默良久，姬绥顿生疑心，见他痴痴望向南院，以为他又念及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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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禧，她既是你爱妾，何不唤来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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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妾？哪来的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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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韶顿时惊慌失措：“殿下，她并非臣的爱妾，而且她脾气甚大，若说红袖添香，只怕她一到便要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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