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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放肆的贱婢。”姬绥眼皮一掀,面不改色道,你偷窃我房中典籍,本公子只要你认错便可宽恕,如今竟敢血口喷人?
周韶看着姬绥风平浪静的模样,又见侍女满眼恨意,一时踌躇难决。
“人人都道长公子仁厚,可您诬陷奴婢偷书,逼得院里姊妹相残——”
“还不将这贱婢拖下去。”姬绥厉声打断,眼中杀意乍现,与平日温润如玉的模样判若两人,连周韶都觉异样,“你以为抬出知禧,就能抵赖这滔天罪过?”
他目光扫向管事,那管事慌忙跪拜,恨不得把头颅磕破:“长公子心怀仁慈,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前些日子京师雪灾,长公子亲赴城外赈济灾民,这般慈悲心肠,我等感恩戴德。且说长公子处事公允,明察秋毫,便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亦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语毕,管事竟哽咽起来,用袖口假意拭泪,却从指缝间偷觑姬绥神色。见姬绥唇角微扬,愈发卖力地叩首,额头将青砖撞得“咚咚”作响。
兰泽闻言,不由想起赈灾的事情。这本是朝廷分内之责,分明是甄晓晴连夜召集六部,调拨三十万石粮食赈济各省,怎么功劳反倒成了姬绥的?他一人之名,居然在这管事口中,盖过了太后的政令?
这些年来,甄晓晴施政勤勉,于军国要务上从无懈怠。若非她乾纲独断,这偌大王朝怕是早就分崩离析,又岂能有余力赈济灾民?
更遑论令满朝文武皆俯首听命,可叹那些士大夫们,一面受着甄晓晴的治理,一面却动辄指责她外戚干政、心狠手辣,对她的功绩视若无睹。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兰泽在心中默念此言,不由暗自叹息。
世间偏有人要假作圣人模样,行的却是盗跖之事。正如眼前这位“仁厚”的长公子,一面以赈灾之功邀名,一面却对府中侍女痛下杀手。
伪君子作恶,却让受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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