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云瞳这贱婢惯会搬弄是非——”
“我今日偏要带她走。”兰泽目光若刃,字字如霜,“公子若执意阻拦,不如我们这就进宫,请太后娘娘评理?”
院中气氛陡然凝滞,夜风卷着紫竹叶,沙沙作响。兰泽感觉到云瞳抓着她衣袖的手突然收紧,布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同时,姬绥笑意的终于僵住。
他以为周韶与兰泽两情相悦,并非是囚禁兰泽,此刻见她突然搬出甄晓晴,心中不由一凛。那些过往的压迫令他喘不过气来,仿佛又见那双上挑的凤目,稳坐高位,如看秽物般冷冷注视着他。
姬绥不禁暗自咬牙。
他深深看了兰泽一眼,忽然轻笑出声:“既然县主坚持......”他未看向云瞳,却居高临下地吩咐着,“还不谢过县主救命之恩?”
云瞳立马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鲜血顿时顺着眉骨流下。兰泽正要制止,却听姬绥又道:“只是她兄长——”
“一并带走。”兰泽斩钉截铁,“我的院里正缺个打理花木的。”
姬绥眼中终于闪过阴鸷。
“县主好大的威风。”
他这句话轻若耳语,却让周围仆从齐齐打了个寒颤。
兰泽正要回应,忽听周韶沉声道。
“够了!”他大步走到两人中间,墨绿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一个婢女而已,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就依县主所言罢。”
姬绥定定看着周韶,忽然展颜一笑,语气温柔道:“罢了,知禧和县主执意要如此,我亦无力阻拦......”语毕,他轻飘飘地看向旁边凄惨的云瞳,“那请县主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