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难以摒除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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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方才掐着她腰的动作，他没收什么力道，但郑婉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疼痛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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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清楚眼前所见，也大约不过是郑婉的一记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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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出苦，她是切切实实自己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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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开视线，随口淡淡道：“奸商如你，当真可以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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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底的确有意料之中的了然，“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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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目光平静，“明晚我会再来，答我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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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颔首，“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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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坐起身，郑婉于是也跟着倚在了床头，与他相对，平声道：“少主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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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递来的视线，总是和旁人的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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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里面并没有什么指向性的情绪，所以有时候很难让人准确地捕捉到他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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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大多时候对他的猜测，其实来源于对自身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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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他并未很清晰地提问，只是道：“你的身份，果真是南宋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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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垂眸莫名一笑，随即点了点头，“并未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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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没多停留，又继续道：“若要逃开和亲的命运，对你来说，也并非天方夜谭，又何必非要走眼前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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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郑婉的心计，若是想逃，并非全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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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即便是在孤立无援的前凉，也叫她硬生生地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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