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和抱歉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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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折腾下来，饶是铁打的人，也被折磨得路都走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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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丛雨魂都不知飘到哪去了，郑婉索性也先停了手边的活，叫她先回去休息，自己慢慢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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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说什么都无碍的性子，这一日下来倒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听到郑婉说让回去，简直是一刻都没停，立马就拖着自己那条蹲麻了的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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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瞧着她那副样子，禁不住低低笑了一声，自顾自收拾起这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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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侍从瞧见，倒是想过来接管，只是郑婉自有一套整理的章法，旁人也不好插手，只能在旁边干站着，时不时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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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炼药也没有旁的去处，只能将就着在闲庭里摆了个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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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雪还未化全，虽说手边烘着炭盆，这一日下来也难免冻得手脚发麻，郑婉的动作便迟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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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到一半，天也擦边黑了，才瞧见完颜异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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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刚在廊角点上灯，映着晚间不大分明的天色，灯影在晚风间摇摇坠坠，洒了一地的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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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阔挺拔的身影自碎金般的光影上踏过，细碎柔和的光斑轻轻打在身上，他眉目这时候总有种很有欺骗性的清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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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抬眸朝他瞧过去，自然地搭话，“少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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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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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话迎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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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之处，倒在于并不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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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走过去，瞧她里叁层外叁层包得严严实实，怕是一个不小心便能被身上这堆衣服给坠倒了，“穿这样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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