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他有些想见郑婉。

将敌军冲了个七零八落。原也是临时凑起来的大军，蓦地遭袭，抵挡不住，便也四处逃开了，哪里还顾得上互相护着。顽石已崩，再分开吞并，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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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来像是天时地利，恰巧让前凉讨了个便宜，但其中枝末并非如此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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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天气不定，马粮收成不好，加上晾晒不够，马吃了轻者腹泻，再重一些，便会发展成马疫，往下一传十十传百，即便是发现及时，若势头起来了，也总得死个几百匹才能消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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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军马管理处刚去了新人，对这块所知不多，管理不善，病倒了几只。那些人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还想着赶紧着人盖过去，莫要让上头发现了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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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无意间发现兵马处的人四处打听马医的消息，觉着不对，着人细致查了查，才摸着了苗头。所幸他时机抓得精准，按军规将几人罚了一顿，又差人将离得近的十几匹马单独关了起来，这才没有发展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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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虽发现得及时，照例也是要往上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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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当时偏偏让五少主拿住了乔，逮住不放，可汗平日里又爱纵着他那副顽劣性子，一番来回之下，完颜异仍是被下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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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此事已掀了篇，凌竹也不曾再上心，只是到了战事方始时，完颜异曾突然让他再去瞧瞧那批病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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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回禀说尚未好全后，便又让他遣人设法送了些沾了病气的粮草去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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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来，倒还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仗若不得此事助力，大约还要更费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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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牵连事多，凌竹便没有说得很明白，去瞧郑婉的脸色，却是没什么不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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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瞧了瞧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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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影清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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