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常回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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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自觉眼下的气氛有些说不上来，便抬眸瞧他，笑了笑道：“原想着哪日拿出来讲讲，博个少主的恻隐之心，眼下倒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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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能发现这件事，倒也是郑婉意料之外，他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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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郑婉思索了片刻，斟酌道：“少主已派人去南宋打听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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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来，她行事太过特立独行，完颜异心有疑虑，派人去将她查个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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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一句，她倒并非有什么介意，毕竟她的旧事并无什么不能摊于人前的，不过是说来打发打发光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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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府里那晚，你瞧我练剑时，”完颜异顿了一顿，道：“眼神中多有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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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见开始，郑婉一直是波澜不惊的一个人，即便是命悬一线的时刻，也很难让人觉察出她情绪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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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晚的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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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眨不眨，目不转睛地趴在窗边瞧他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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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郑婉那时的沉浸并非只是等待他时简单打发时间的消遣，而是很认真地，在看他每一个招式的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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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瞧向他的眼神很难描述，像是思绪一瞬间冲破了边界，但又逐渐被认清现实后的平静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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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这份艳羡是出自于对男子不拘于世的不平，但郑婉并非是为男女身份有异而郁郁自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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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要什么便要不择手段拿到的人，是即便到了如今地步也不曾妄自菲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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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完颜异猜，那份望而不得的缘由，大约是出自于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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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的，她总是很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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