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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那么麻木地一天天往下过,每日都是一样的冷淡无趣。
直到她那天出去买豆子,在摊子不远处的巷尾看到一个伤痕累累,耐着性子颤手给自己包扎的少年。
不知是什么人把他打成了这样,瘦到简直只剩一副骨头架子。
附近有个医馆,听说近来总是招贼,偷的东西零零碎碎,叁两日便要遭一回。
她想起上回还听那大夫骂骂咧咧说自己吃了一半的馒头也没了影。
她驻足看了一眼,少年抬起头,脸上也是同样的布满伤痕。
她也算是过了半生的人,那双形状很漂亮的眼睛,其中凉意,她到如今都记忆尤深。
她于是朝他招了招手,“走吧。”
半大的小子,也不知是住在哪里,叁四天来一趟,沉默寡言的模样,吃起东西来倒一点不含糊,回回恨不得吃掉一头牛。
好在她只有一个人,平日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权当是多个人说说话。
可惜这孩子也闷闷的,顶破天就是来时招呼她一声林姨,除此之外再无旁话。
小半年的功夫,他便闷声不响地长高了不少,不知一日日去干什么,身子变得结实得很。
他逐渐来得不那么勤,也很久没再是带伤的模样了。
她日日瞧着,也觉得欣慰。
这孩子不知是什么来头,附近那医馆的人也是个斤斤计较的性子,她便没跟任何人提过他的事。
一顿饭,她还是给得起。
直到有一日临街去参军的刘家儿子回来,无意间同沉烈打了个照面,猛地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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