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束好后,她自房中出来,并未先去书房与众人见面,而是先去了丛雨所在的厢房。
进去时丛雨正心不在焉地逗着石榴玩,郑婉简单一瞧,她眼下果然落了片浅浅青色。
大约是初到军营,忐忑不安,晚上也不曾睡安稳。
见郑婉来了,丛雨忙不迭起身,先看了看她身后,“公...子,”称呼到了嘴边,被她硬生生改了过来,“昨日可还顺利?”
她一早被北鹤安排进了厢房,也不知后事如何。
想来沉烈再怎么纵着郑婉的一个人,冷不丁被她送了这么份礼,也必然不是叁言两语便能搪塞过去的。
她虽心下紧张,却也不能贸然去问,昨夜因此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早也一直安不下心来,直到眼下看到郑婉面色如常,一颗心才总算落了地。
“不必担心,”郑婉随手将扇子往腰间一别,把石榴抱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又看向仍是一脸隐忧的丛雨,挑眉道:“可还适应?”
丛雨下意识看了眼四周,才磕磕巴巴应了一声,“还好...”
郑婉瞧她模样实在不安生,便又耐心轻声道:“丛雨,不必担心你的样貌。”
她让丛雨以真容视人,并非是不在乎她的安危,而是自有一番考量。
她自是可以将她也扮成书童带在身边,只是丛雨向来是拘谨的性子,突然让她浑然天成地进入另一个角色,必定会破绽百出,反倒麻烦。
二来,是因为丛雨的确是暴露真容也无关紧要的人。
下位者仰望上位者时,总自觉无处遁形,故而处处作茧自缚。
但其实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见惯了翻云覆雨,耀目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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