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魇生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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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以为自己吃完药，就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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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听他的意思，所谓的“睡过去”，可能并非短短一晚。在这个没有昼夜之分的黄昏公寓里，时间的概念本来就模糊不清。她吃药昏睡的时间，也许远比她想象的要漫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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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睡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在卧室里，在魇生和主体意识之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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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抬起头，直视沉之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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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之延，”她说，“你保证，以后再也不逼我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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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之延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他原以为余笙会质问他，会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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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接受我这个样子？”他眼底的光芒骤然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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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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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虽然熄灭了，空气中却似乎仍残留着燃烧过后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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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毫不犹豫地承诺，“我答应你，笙笙。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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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等到余笙完全消化他的话，身体便猛地向前倾，手臂环住了余笙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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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沉之延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收紧手臂，将余笙完全按进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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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跳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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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之延紧紧抱着她，似乎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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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沉之延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我很高兴，你没有完全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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