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祝枫坐在小雪旁边，看她用红色和黄色彩铅交替给太阳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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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祝枫突然开口问道：“小雪，你喜欢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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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的动作停了下来，小雪抬头重复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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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祝枫定定望着自己不说话，她把视线放回彩铅上：“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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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失去本我的孩子，对情绪的感知麻木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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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祝枫循循善诱：“完成妈妈给你制定的计划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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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祝枫这想问什么，小雪还是认真道：“在完成计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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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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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真的聊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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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小雪有没有其它不在计划内，但是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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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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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那你吃完三十多种口味的冰淇淋，重新开始吃的时候，会有特别想吃的口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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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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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抬眼，黑漆漆的眼珠直视着祝枫，像是想要强调一般重复道：“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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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面无表情，或者说是从头到尾小雪就没露出过其它表情，像个冷冰冰的雪娃娃，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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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枫与其对视，她不会从别人眼里看情绪这种高难操作——当然，小雪脸上也确实没情绪给她看——所以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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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一顷和石狮说完事往这边走来，石狮嘴里还在单方面吵吵什么，看上去刚刚的交谈不太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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