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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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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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约好了要做甜的番茄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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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突然从小孩的脸上滴落下来，她瘦弱的身躯缓慢长大着，仿佛光阴在瞬间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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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转眼成长为少年，手里的筷子和碗全部掉在桌上，她缓慢但慌张地开始摇头：“不、我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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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我们约好的是病好后再做甜味的番茄炒蛋，还不到时间，我、我病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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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泪水砸进碗中，小雪母亲叹了口气，帮她把碗拿远了些：“这样番茄炒蛋就不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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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看向母亲，一直麻木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神情，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声声重复着：“我不要走，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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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早就从小孩子的角色扮演中清醒了过来，眼前的母亲和血泊中的母亲相重叠，她明白了回外面的世界后她将面对什么，宁愿停留在这永远重复的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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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愿过着这种被安排好的人生，宁愿再也吃不到甜口的番茄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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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继续站在楼梯下，看着那永远会给自己留一条缝的门而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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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替她夹了好几筷子菜：“趁热吃，之前我们好几天都凑不够这几盘菜，这次妈妈变厉害了，都可以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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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有一些菜妈妈不会做，小雪去外面吃，帮妈妈多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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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枫看着她俩，垂下眼，又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进嘴里，轻声替她补充道：“比如什么水煮鱼干锅鸡，还有巧克力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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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母亲一听，脸上扬起笑容，温和重复着：“对对，比如水煮鱼干锅鸡巧克力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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