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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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真是一个巨大且艰巨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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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果果的体温开始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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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换冰袋时亲吻果果冰凉的额头，他这个不虔诚的信徒无助地向上帝祈祷，“主，请您保佑他活下来吧！求您救救他吧！他好不容易才从魔鬼手中逃离，他的人生不该就这样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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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醒不过来，那么他就不得不读取才能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是兰波不能想象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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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注射葡萄糖快结束时，兰波握住果果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嘴角，“要挺过去啊！要醒来啊！未来和幸福都等着你呢……你期待再次相见的中原中也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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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果果迷迷糊糊地握住兰波的手，微微睁着眼看着床边的人影，“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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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伏到他耳边轻柔地回复道：“我是兰波，阿尔蒂尔·兰波。你呢？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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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阿尔蒂尔……阿尔…蒂尔”迟缓地重复着姓名，果果闭上眼，声音若不可闻，“我是……果果，糖果的…果，我…不要做……黑”正说着突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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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什么？黑！兰波满头问号，虽然着急，可一时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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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昏睡中小孩降温的额头，确定退烧后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那番话的疑惑不解重新掀出来，“果果，是汉语。为什么是果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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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能当他是黑之十二号的替代品之一，名字大概是自己私下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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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滑手的金发整理好，反复说：“果果，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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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人儿像是被惊醒了，迷糊中看向他，轻轻地应了一声，“阿尔蒂尔？别闹，我好累。”说完，又闭眼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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