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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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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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脑中仿佛有一根弦被，牵动他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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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节刺痛，手里的书信掉了下去，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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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里的火噼啪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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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的是木柴，又好像几乎融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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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想。我曾在神的面前向您宣誓，今生只对您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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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如今问我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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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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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想下去，猛然他觉察到这问题的另一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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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层面上，他的确可以是任何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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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爱洛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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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自己父亲曾经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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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已经战功赫赫，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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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坐立难安，记忆并不是记忆，是复发的病，让他不安地下意识去抓爱洛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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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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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挪开了手，低头去捡起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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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来时，奇怪地盯着放在他座椅扶手上，乌列尔苍白的、因伤痕而丑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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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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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感觉一股冷意袭上心头——爱洛斯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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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手收回来，忽然，外间的会客厅又传来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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