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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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古时的祭祀船，为什么只有一处座位，而且内部直通水面吗？”清决翻身坐于窗沿之上，黑曜石般的鱼尾，在水池中飘荡，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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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坐在人鱼的对面，隔着方形的海水，神情隐于外面海神祭的灯火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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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绪有些恍惚，在意识到清决属于这颗星球、是属于他的世界的造物之后，一种半夹杂着矛盾的占有欲，如海藻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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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性又告诉他，对方并不属于任何人，自己没有理由，对这颗星球的人鱼族做出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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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低头，回答道：“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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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决单手支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因为，传闻海神教的第一位信徒，是从他一同私奔的情人那里，听闻海神的教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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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常常于船上幽会，船只宽敞，内部却中空而临水，而其缘由，是因为那位情人的身份，是一位……来自深渊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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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船外一阵火苗噼里啪啦地炸开，窜向夜空的金色烟火，如同一阵乘着风的热流，铺天盖地地洒下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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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语最后的几个字音，仿佛被淹没在花火声之中，听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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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晔的脸颊依旧红了，他感到此时此刻，烟火的热流，还比不上在他的面前，人鱼皇那双映不出一丝光亮的漆黑眼瞳，令人更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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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住了手脚，耳边烟火不断地炸裂开，将整场海神祭推向高潮，他们的船只穿梭在众人的巡游花船间，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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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猛地扭过了头，逃避似的望向船外风景，脊背贴着船上挂着的软毯，有几分无措地道：“我没有办法，给予你同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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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捏住毯子的边沿，金色的长发凌乱地从肩头散落，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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