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条,联系殡仪馆派车,擦拭身体再穿衣服,直到跟车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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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医生开具死亡证明,一式三联,签章盖印,然后收拾东西办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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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无巨细,谢逍一一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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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释。”林眠欠身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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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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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她做过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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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白酒两条毛巾,她擦拭着母亲尚有余温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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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身体会变僵硬,给母亲穿衣服花了很久,手哆嗦得系不紧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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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还不到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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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跑完所有流程,想到再也没有妈妈了,她躲在昏暗的洗手间,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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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人生最无助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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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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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厢抵达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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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逍一怔,立时想起赵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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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她的手抵住心口。\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