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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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之前说了什么，都不算。”段沅冉就像一个终于站在终点前，突然放在终点的糖果却被收走的人，他一会怒，一会又有些哀求的意思，“让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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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已经意识到了这样下去对方完全没法开口，他朝段沅冉使个眼色，然后两人稍微压了压火气，朝后退了几步，让罗越鸣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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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越鸣道：“我现在问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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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两人站远，李副总虚弱地出了口气，终于能有气无力地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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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哥哥是昨天晚上突然确定……确定自己不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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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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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司不希望他出道，向他施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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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住，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无法开口，解释不清楚，最后只能不情愿地微微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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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承认，屋里的气氛瞬时又剑拔弩张起来，李副总努力保持平静，但终究还是控制不住，搁在桌上的手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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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越鸣手掌攥紧着桌子边缘，俯身看着李副总的眼睛，强忍着痛恨，一字一顿问：“黎哥哥到了最后也不是自愿走的，他完全是被你们逼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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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话一出，林浅抬头紧盯，段沅冉不自觉地将捏得拳头咔咔做声，罗越鸣自己也极其集中，死死望定李副总的反应，不错过他的每一丝神色，生怕他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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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里存着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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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黎星嘉不是自愿的，就有谈判的余地，只要他们都坚持，公司最终一定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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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错误估量了黎星嘉对petrichor的影响，这个错误不是不能改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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