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俣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垂拱殿。
不出赵俣所料,一众宰执全都在垂拱殿等着自己。
方腊聚众百万义军,兵临杭州城下,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杭州即将失陷,这些宰执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再者说了,你以为南方士绅集团为什么那么嚣张,连赵俣都不敢轻举妄动?还不是因为那些南方士绅与这些宰执以及朝中的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宰执,至少他们的亲属、族人、门生故吏,就是南方士绅,手上拥有大量南方的土地。
历史上的朱勔,只是六贼中垫底的,最高也不过就做到了威远节度使。从二品的武官。那时的节度使的任命较为泛滥,全国约有六十个节度使。
节度使以上的高官多了,至少一二百个总归是有的。
还有,宋朝的高官,一致仕就喜欢往南方跑,那里世家大族林立,大士绅比比皆是。
朱家都能用短短二十多年时间兼并了三十多万亩的土地。
更何况那些比朱勔官大的高官家族,比朱家底蕴深厚的大世家?
赵俣一直都很清楚,他真正的敌人,根本就不是那些士绅,而是他必须倚仗的官员、士大夫。
近年来,赵俣着实是提拔了不少寒门子弟,又给了不少官员跟土地切割的机会和时间。
这才有今日的决战。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这些宰执早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敢小觑赵俣。他们无不知道,赵俣虽年轻,却英谟睿略,有着超越年龄的深沉与手段,他的每一个决策背后,往往都藏着深不可测的布局与考量。
关键,南方士绅这几年着实是将赵俣给得罪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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