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都沉默不语,满心惶恐不安。
金国如今已非昔日与高丽在边境拉锯的女真部落,而是刚刚踏平辽国、吞其疆土的强盛王朝。
高丽世代以辽朝为宗主,辽国的覆火如晴天霹雳,让高丽上下看清了金国如今的强大战力一那是能掀翻百年宗主国的力量,绝非高丽所能轻易抗衡。
王侯纳其长女和次女为妃。次女生育元子王楷,因而骤贵,官至参知政事、尚书左僕射、柱国,进开府仪同三司、守司徒、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了下平章事,后文加守太尉,赐翼圣功臣號的李资谦,出列道:“我高丽地狭兵弱,今大金如日中天,恐难抵挡。依臣之见,不如暂许纳贡,以缓兵锋....”
李资谦话未说完,中书舍人金富軾就出列猛地反驳:“国丈此言差矣!金国虽强,然我高丽立国数百年,西京有险可守,开京有禁军十万,岂能不战而降?”
金富軾话音刚落,翰林学士知制誥郑知常出列说:“中书舍人只知战,不知势。大辽幅员万里,甲兵百万,尚且不敌大金,我高丽兵力不及大辽十之一二,如何与之抗衡?昔日辽强则事辽,
今金强则事金,此乃我高丽保国之道也。”
这话说到了许多高丽大臣的心坎里,附和之声渐起。有人提及当年与女真在易懒甸的战事,那时尚可互有胜负,可如今的金国已非吴下阿蒙,连辽国都没扛住他们的攻打,更何谈高丽?
更有人私下议论,说金军此次来势汹汹,怕是不止要粮帛,说不定要高丽称臣纳质。若战,城破之后,后果不堪设想;若降,虽失顏面,尚可保宗庙存续。
战与降的念头在王侯心中反覆拉锯,却始终难下决断一一战,怕是以卵击石;降,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创下的基业?
就在此时,又一份急报传入殿中:西路金军完顏宗翰所部渡过鸭绿江后,又连克来远城等三座沿江堡垒,正沿大同江向西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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