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筒不一样,他吃进去的每一口,都会结结实实地化作身上晃悠悠的软肉,半点不含糊。
林婉婉瞧得通透,忍不住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寻常人家是‘有事弟子服其劳’,到了你们这儿,倒成了‘有事外甥背其锅’!”
论起来尉迟野也算徐六筒的远房舅舅,堂还是表另说,总归沾着亲。
伸手心疼地摸了摸徐六筒的圆脑袋,指尖戳了戳那肉乎乎的脸颊,“我们可怜的六筒哦,平白当了回挡箭牌,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替谁背了锅呢!”
徐六筒半点没体会到她的怜惜,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只一个劲儿地跟从自己手里抢勺子的徐昭然较劲。小胖胳膊挣得通红,嘴里还发出
“唔唔”
的抗议声,那股子倔强劲儿,倒有几分像白秀然。
段晓棠反倒姿态潇洒,扫了眼屋里的人,“只有你们在呀!”
徐昭然听出弦外之音,解释道:“三娘和祝娘子上楼赏画去了。”
林婉婉眼睛一亮,诧异道:“画,什么画?”
据她所知,祝明月偶尔装装文青,那都是为了钱帛,眉宇深处可没半分丹青之意。更别说白秀然了,向来信奉拳头就是真理,怎么会凑去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