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
章越与章直一并驱马至城外。
在城内行驶时,要避着百姓行得颇慢,到了城外时到了偏僻处就不必避着人,开始纵马。
叔侄二人不约而同地扬鞭——西北沙场锤炼出的骑术在此刻展露无遗,马蹄踏碎野蒿,惊起群鸟纷飞。
登临土岗,章越勒马远眺。黄河如带蜿蜒东去,汴京九门烟火缭绕。“阿溪,“他忽以马鞭划向四野,“可知这二十年来,汴京最显着之变?“
叔侄二人驻马在汴京旁的一处小岗上,既可眺望黄河,又可遍览汴京城。
章越用马鞭指着四周的江山对章直道:“阿溪,你知道我来汴京这么多年发现了什么吗?”
章直道:“侄儿不知。”
章越道:“你有无发现汴京四周的树木越来越少。”
章直顺着鞭梢望去,但见城郭外十里竟无乔木,唯余矮灌木丛。“柴价日昂.“他猛然醒悟,“自真庙年间至今,京畿林木已伐尽三十里!“
“正是。国初汴梁不过十万户,如今百万之众炊烟不绝。一株成木需二十年,百姓伐木却只需半日。“
“百姓只好从更远地方徒来柴火,如此京师里的柴火便越来越贵。”
章越点点头道:“正是。百姓有云,百里不贩樵。你看这些商贾,今日贩柴自郑州,明日便需远赴滑州。不出十年,百里内将无木可伐!”
“国初汴京有多少人口,而如今又有多少人口。但地又不加增,所以迟早汴京百姓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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