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上与侍中相左,怕是难以坐下,一起共商国是。”
章越道:“国是何物?《尚书》云'谋及卿士,谋及庶人',岂是独夫可断?”
“出于众人之口,议于庙堂之上,哪有一人独断的道理。”
雪粒扑打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吕公著摇头道:“我与君实都不是恋栈权位之人。”
“立于朝堂上能为天下苍生说几句实话,进几句忠言,足矣。”
章越知道,吕公著不计较自己绕过对方擅自制诏,也可以在之前拜相宣麻表示拒绝。
吕公著都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悦,他对国是始终以大局为重,没有自己私心,果真是仁厚之人。
吕公著道:“吕某之前在朝时,多有耽误侍中大事,还望侍中海涵。”
“还望侍中看在吕某的薄面上,对朝堂上那些反对新法的旧臣网开一面。”
原来吕公著意在如此。
章越顿了顿道:“以后旧臣们表态不再妄自诋毁新法,我不会追究。”
吕公著道:“侍中,你要继先帝遗志,灭党项,收幽燕,我不反对。”
“只是这钱从何来?”
“我与君实抨击新法,是不愿朝廷为了‘收服汉唐故疆’的这等宏愿,再苦一苦百姓了。”
章越看向吕公著笑道:“吕公,我非仓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8页 / 共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