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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泰山,不是枢密使,而是平章军国重事!”蔡渭有些不平的道,“章三这是要架空你,让你有名无实。”
冯京放下诏书,缓缓抬眸道:“侍中的意思已很明白了,要参用两党,收拾人心,消弭党争。”
“真正的元祐元祐,便是元丰和嘉祐各取一字。诏书上所写‘昔照陵的学士,独卿一人存’,触动老夫心思,侍中真懂得攻心之道。”
蔡渭闻言一怔,忽见岳父眼角泛起微光。
蔡渭心道,自己岳父是仁宗时仅存的翰林学士,既是元丰嘉祐各取一字,建元元祐。
那么作为嘉祐时的翰林学士,冯京代表的就是嘉祐时的风气。
“元祐元祐.”冯京望向车外风雪,仿佛看见四十年前汴京琼林宴上的灯火,仁宗皇帝的知遇之恩,以及嘉祐朝时君臣上下融洽,其乐融融。
“元祐是取元丰之进取,嘉祐之和气……这才是章度之要老夫回朝的用意。”
蔡渭道:“老泰山,真要接受章三之请吗?”
冯京道:“章度之话都说得这份上,文潞公也会去的。”
蔡渭道:“潞公与侍中交情非浅啊,且不说两家有姻亲,这些年章越在西北拓边,文家拿着真金白银趁着低价从番人手中收购,置办下不知多少田土,仅熙州一地的棉田就有三分之一是他文彦博家里的。”
冯京看了蔡渭一眼,虽说自己没有去西北买田的。
但吴家,吕家,韩家,章家,自己的岳父家富家哪个在西北没有大肆购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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