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章越不疾不徐地轻笑道:“元城可知,我为何罢了刘挚、王岩叟、梁焘,却独留你一人?”
不待刘安世应答,他已道:“满朝旧党中,唯你敢在司马光榻前直言‘免役法不可废’,唯你敢弹劾吕公著‘畏事苟且’。这般铁骨……”他指尖轻叩案上公文,“正是我缺的谏垣之臣。”
刘安世瞳孔骤缩。
章越推开案头一册空名告身,墨迹犹新道:“侍御史的位子,你坐不坐得?”
这竟是直接许以侍御史之职!
从监察御史直接升两级,坐上刘挚的位子。
刘安世攥紧茶盏,指节发白。他想起司马光病榻上那句“青史自有公道”,又想起宣德门外新党官员的扬眉吐气。
良久他重重搁下茶盏,伏地而拜:“安世愿为天子,侍中执笔,然有一请!”
“讲。”
“若他日侍中纵容新党倾轧旧臣……”刘安世抬头,目光如电,“安世唯有辞官以谢!”
章越笑道:“好一个殿上虎。”
……
数日后,紫宸殿内。
天子面见新任御史毕仲游。
现在十二岁的天子已是身子愈发健朗,初步能明白政事了,并象征性地接见官员了。
不过要在蔡卞或程颐的陪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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