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着迷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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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屏住了气，心慌慌的，她滑下床，静静走到纪淮周边上，挨着他在地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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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睁眼的时候，就看到腿边挤着一小团黑影，再看细了，意识到又是这小孩儿抱膝蜷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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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长他身上了，醒着要跟，睡着也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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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疲惫地阖回上眼，拖着鼻息，刚睡醒的声音带点烟嗓的感觉：“我长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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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回头，发现他已经醒了，这才出声，低低道：“哥哥，天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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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能从声音里听出她在害怕，但他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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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要他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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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来哄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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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要什么，高浓度的酒，一个拥抱，还是能一了百了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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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被流放在港区的这些年，治安混乱，形单影只，他学会了打架斗殴，学会了让人闻风丧胆，没学会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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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默不作声，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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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子无论楼上楼下都是空空的，没几件家具，摆前屋中央的四仙桌就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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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丢着些零散的物件，以及一袋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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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用腿勾近一把椅子，往后一坐，人懒洋洋靠进椅背，捞过吐司袋开始拆：“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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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许织夏都不及他高，无声站在他旁边，指尖刮着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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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走？明天能不能走？”纪淮周递她一片吐司，无悲无喜问：“赖我这儿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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