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着迷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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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能感受到他有心事，可他不讲，她不晓得从何问起，也没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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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她也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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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许织夏低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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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昏欲睡，以为他也睡着了，结果片刻后，听见他懒着鼻音“嗯”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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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说，女孩子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能为了男人，舍弃全世界，我觉得反过来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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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迷迷糊糊，声音渐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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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话最好了。”她梦呓，昏睡半晌，才接着呢喃：“没你我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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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糊涂了，但满脑子都还是，不想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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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半睁开了眼，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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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逐渐沉眠过去，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搭在眼睑，睡相自小就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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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当然能听出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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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一条鱼，但她不能把它捞出来，她也不能跃入海里；她喜欢白鸥，但她不能把它捆在陆地，她也不能飞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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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鱼跃出海面，白鸥停栖江边，她会开心，但鱼游回海底，白鸥拍翅飞掠而去，她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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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眼神逐渐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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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伦敦那半天，他都独自锁在那间囚笼般的书房里，书桌前，维多利亚孔雀台灯的光，映亮着信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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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陈家宿在杂物间里无意搜寻到的那封手写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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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玦，不知你能否看到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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