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抖的孩子，某个瞬间想起了小时候的顾长宁，那时初次见面，顾长宁也这么小小一个，缩在角落，不肯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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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透着心软，“罢了，红蕊，你带他去我的营帐里先坐一会儿吧。冻坏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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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蕊没有多嘴，只托墨岩扶着楚晏前去赴宴，自己则是拽起这快要冻僵的孩子回了楚晏的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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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穿过风雪，到了一处大上几倍的营帐外，里头灯火摇曳，与外头的呼啸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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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几层厚厚的帐帘，暖热之意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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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换了身烟粟色的窄袖长袍，坐在远处的主位上，默默盯着刚进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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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下外头罩着的披风，按墨岩的指示坐到了顾长宁身侧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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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上酒肉已备，瓜果尽全，这样的天气里竟然还能有这么些新鲜的瓜果，倒也让楚晏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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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那别后，可还都好？”趁着宴席还未开始，楚晏索性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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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侧过脸，不知是不是楚晏的错觉，那双眼眸里闪过一抹嗤笑，“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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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得这样简短，也出乎了楚晏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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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顾长宁再见到他会对这三年来的经历侃侃而谈，可如今这般冷漠疏离，让他着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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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见顾长宁手上还戴着方才骑马时就有的皮革手套，左手的小指仍然在，他有些欣喜，“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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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面不改色地抽开手套，原本应该是断指的位置踹带了一个木制的装置，做成了手指的模样，甚至能跟着手骨的发力做出动作，与真正的手指并无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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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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