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nbsp;“不要...”楚晏的声音带了哭腔，从怒吼变成了卑微地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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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不是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在画上，也不是不知道这时隔三年的画代表了什么，可他还是将这些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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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比将他的心用剪子绞了个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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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有些难看，好几次差点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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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再有动静时，是墨岩出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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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墨旗的大方磊落不同，墨岩的心虚几乎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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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您要跪直了，若是倒下一次，就杀一个使团之人。”墨岩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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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苦笑一声，抬手乏乏地抹开泪痕，跪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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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外头的侍卫并不多，墨旗也已经回了自己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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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开始零零碎碎地飘雪。\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