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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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只觉得他一副淡然模样很是碍眼，但出于医者仁心，还是问道：“有人要如此害你，你可知是谁？服用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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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先传来几声咳嗽，然后接着是楚晏带着喘息声的回复：“是我父皇，用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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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吴虞哑然了，什么父亲能舍得给自己的孩子用此种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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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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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可有解法？”楚晏却仍然淡定地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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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于心不忍，但踌躇片刻后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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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并未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默默收回了看过来的目光，落在榻前的一个小木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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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跟着瞥了一眼，猜想那里面大概是傍身的贵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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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见者，都未能活过而立之年，”他将筛过的药粉倒入钵中，又将铜钵放在炭火边热着，“你如今，多大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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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您的说法，约莫...还能活个四年。”病人平和一笑，倒是比他这个看病的郎中要淡泊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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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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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心下一叹，不好再问什么，正巧庆平提着半桶雪水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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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这些可以吗？”他呆头呆脑地将木桶提至面前，里头碎还有些雪碎，但基本上化了，晃荡晃荡正好半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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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只舀了一勺雪水，浇在的铜钵中，雪水淹没混合的药粉，他拿木勺搅拌搅拌，待粉末都化在雪水里，再将药汤倒进碗里，递到楚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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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有点难喝，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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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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