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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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岩幸好是其中一员，他负责楚晏每日的膳食，偶尔会给他透露些其他人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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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一收拾好碗筷，就附在楚晏耳畔，忐忑地道：“殿下，近日红蕊染了风寒，再加上红蕊前些日子受刑，伤及了筋骨，她这两天又发着高烧，疼得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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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像是一尊瓷像的楚晏这才稍微有了些反应，眼眸里掠过担忧，开口说了话：“有大夫去瞧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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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岩摇头，“殿下有令，太医们和营地的郎中都不许去给使团的人看病，也有不少人本就对姜国人心怀芥蒂，更加没人去看了。我只送了些退烧的药过去，那位赵大人帮忙煎的，但情况并不好，使团的随员好几个都病了，只是没有红蕊严重，都在带病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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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痛心敛眉，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样疲惫，好像全身的气力都在那日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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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地意识到，在这异国他乡，他楚晏根本保不住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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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庆平还是红蕊，只要顾长宁想，就能随意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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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变成了这样？”他低喃，是问不在此处的顾长宁，也是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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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岩犹豫了片刻，接话：“陛下允诺，若是我们殿下能够攻破溁城，便属意他为储君，所以殿下才会如此执着。也才会有人如此...针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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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储君之位，的确是独此一份的好处，也难怪顾长宁千般万般地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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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起从前的寻常种种，终究是如隙中驹，石中火，大梦一场，如今再不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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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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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逢几封奏疏都被驳回了，就连他自请前往溁城的奏折也被打了回来，他只能在府中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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