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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意手里动作依旧,道:“可我师父,不是被长老们给逼下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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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道:“一事归一事,照她的心性,该救的人她依然会救!便是医圣,他不也曾救治过我袁氏长老吗?你既是他们二人教出来的,就应该承其意志,而不是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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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意将药具一件件清理干净后,收纳入药箱里,缓声道:“师父曾教导我,做人行事,无愧于己心。师父有师父的为人处事之道,但以师父的胸襟,也会尊重我的为人处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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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薛大夫,袁氏长老们待他如何,长老们最清楚;可他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仍愿意出手救长老一命,长老们可曾因此而心怀感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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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抿着唇,未有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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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意道:“他们的意志,向来都是无愧于己心。师父将袁氏兴衰视为己任,将袁氏族人记挂在心,长老有危她不会袖手旁观;“薛大夫敬重师父,只要是师父在意的便是他在意的,故也是遵从内心。只是最后,他们都离开了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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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药箱,站起身来,神色温和平淡,又道:“我没有师父那般大义,也没有薛大夫那般好说话,更没有大夫那般悬壶济世的觉悟,长老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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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回屋,长老怎能甘心,怒道:“苏如意,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行径,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空学一身本事,枉为人徒!你见死不救,与帮凶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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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长老的是苏如意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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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来请苏如意失败,不论那位病重的长老病情如何严重,也不论门中弟子如何议论纷纷,后来苏如意当真没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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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插手了,他连面都没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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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长老最终病重难愈,没能熬得过一个月,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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