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生子,江初月倒不焦虑。谢临渊反倒焦虑地好几晚上睡不着觉。
前些日子,京城某官员家的夫人生子难产,母子双亡。消息传到谢临渊耳朵里,谢临渊抚摸着江初月的孕肚,眼底凝着化不开的郁色。
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都是要从阎王殿走一遭,不知多少女子死在产房榻上。谢临渊夜里做噩梦,梦到江初月凄惨死去,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夜里,谢临渊掌心触碰江初月的小腹,俊眉深深皱着:“早知便不要生孩子了。”
江初月笑了笑:“太医说再过些日子就能生了,孩子在肚子里活蹦乱跳,岂能不生。”
谢临渊黑眸深深。
他紧握住江初月的手,嗓音沙哑:“初月,千万别出事。”
江初月凑过去亲了亲他:“不会出事。”
江初月还未生产,谢临渊已经把经验丰富的产婆接到王府里住着,太医院资历深厚的老太医也住在王府的偏院里。
除了产婆和太医,谢临渊还准备了不少珍贵的续命奇药。
谢临渊在战场尸山血海里杀出来,此生从未惧怕过什么,唯独惧怕失去江初月。
江初月靠在谢临渊怀里,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谢临渊许久未眠,听着屋外细细密密的风雪声,心里忐忑。
...
雪下了一晚上,第二日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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