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到王君卧室门外,丹砂准备去观礼,瞥见门口空空如也,问:“东西呢?”
阿含暮不知所云,侍女倒明白说的是大鼠,回复:“早上长史抱走了,说是小姐的宠物。”
丹砂不再过问,仍旧生闷气,这两天,他看见它,心烦,看不见,也心烦。朱嬴故意怄他,不光搬出去外宿,还派人拿走东西,摆出分家的架势。他拿她没办法!要她走,她偏要留下,不让她走,她死活要跑掉。
他一语不发来到祭典现场,望着炉里的火焰,百思不得其解,有形之物可以灼烧,无形的烦恼怎么烧?除非烧死他,才能停止心烦。
庙里红红火火,街头冷冷清清,朱嬴想吃晚饭,饭馆多半打烊了,小巷里有爿小店,看她一个人可怜,店主将自家的饭分给她吃,劝说:“姑娘,今晚寺里有火供,又有人放河灯,你去求个心安也好。”
朱嬴知道人家一片好意,默默放下钱走了。
道旁有座崒堵波,像圆胖的坟,零零碎碎的贡品,其中有一样是中原所产的铜镜,翻到背面,是平滑的,她抚摩素镜,闷闷不乐坐在黄花树下,一年之期将满,一事无成,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山川草木,举目无旧,人还不如这面镜子贴近她的心灵,尽管它不说话,却能够带给她故土的温情。
厅堂里,丹砂在回复家书,母亲叮嘱他照顾好自己和弟弟,附上父亲的问候。
最后一个字落笔,他抬头看脸色不善的野利,问:“长史有何事?”
“大人,能否支付我朋友的遣散费?”她直接问。
都尉吓了一跳,没敢说话,学士训斥:“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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