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仍然挂在天上,但江风鬼哭狼嚎,一路吹到宫苑,杏树的叶子刷刷掉落,风声惨淡尖利,宛若鸢飞戾天,众人本来在议论阿含暮的生日宴,这时无人说话,和乐气氛无影无踪。
丹砂捻着翡翠玉珠安神,狂风骤然撞开侍从合上的门,扑灭所有灯烛,夹带尘土,不少人呛咳。野利目睹那团灰蒙蒙的妖风,像是冤魂乍现,喃喃自语:“好重的怨气。”
丹砂虽然沉默,也感到了浓重的不详氛围,不光有怨气,还有死气。
少顷,急雨般的脚步传来,女官入内汇报,渡船遇上洪水倾覆,恰好得到宫里采购的船只搭救。
丹砂严肃道:“汛期素来停止航船,为何冒险摆渡?”
女官回答:“洪水突袭,有船员跳水自救,却不救人,也不同我们呼救,已派人追捕。大约船家是知情的,只是心怀侥幸,还多载客人,因此溺水者甚多。”
丹砂安排人手处置,数珠祈祷,等待后续情报。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才传来消息。报信人说溺水者仅能救上来六七成。幸亏施救者有惊无险,得以脱困。
“船员弃船而逃,能在洪水中救人已经相当不易,学士整理逝者和施救者名单,我代表王女慰问。”丹砂吩咐,继续数珠。
报信人一一念了,到了某处:“……这个字认不得。”
交给阿含暮,他看了眼:“……先读下面的。”
“好、好。”
“拿来。”丹砂数珠的手一顿,沉声打断。他的姿态仍然沉静,但是学士嗅到了死灰复燃的危险气息。
阿含暮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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