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处理政事,一个安静陪伴,竟有几分红袖添香的气氛。
他不敢多看,压下这个念头,赶快把门合上了。
……
研墨也是一件有讲究的事,墨条须与砚台垂直平正,均匀打转,才能使墨浓淡适宜,太急则墨粗而生沫,色亦无光,太缓则浪费时间,且墨浮。
谢南枝耐性好,做什么都有种清隽端正的风度。梁承骁阅了几本奏折,总是不自觉让他皓白的腕子吸引去目光,顿了顿,状似无意道:“听说你前两日教训了常贵?”
谢南枝研磨的动作一停,过了一息,又神色如常地继续了。
“是。”他说,“殿下要惩治我吗?”
没想到梁承骁反问他:“孤为何要惩治你?”
“这翠玉轩里,你是主子,教训个欺主的下人,有什么可惩治的。”
谢南枝听了,有些意外他的态度。
虽然他也猜到常贵估计不是梁承骁的人,但摆在府内总管的位置,想来是有点用处的,因此也做好了被敲打的准备,却不成想,对方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我以为出于名声考虑,您至少会在外人面前训斥我一番。”谢南枝说。
梁承骁抬眼看他:“为什么?”
谢南枝想了想,客观道:“不然明天以后,东宫就会传出流言,说我骄横跋扈,才来府上不久就仗着您的宠爱,恣意妄为、欺压下人了。”
“……”梁承骁听笑了,搁下笔评价,“你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得还挺好?”
谢南枝不觉得这是句贬低之词,接受度良好地应了:“谬赞。”
这批奏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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