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纪闻就在旁边站着,闻声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没有劝出口。
这几个月里,谢南枝这个名字简直成了梁承骁身上的一块逆鳞,不能提更不能碰,多嘴问的人下场都没有很好——比如那日庆功宴上喝醉了酒,硬要拉着纪右卫追忆往昔,耿耿于怀地追问他在东宫书房看到了什么的李同舟。
据说李大人酒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被拉到了城外兵营中,护军参领一脸同情地告知他,殿下嫌弃文臣羸弱不堪,指名道姓让他在兵营里待满一个月,以做百官表率。
“……”
暂且不提李大人现在想没想清楚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顶头上司,纪闻自以为是没那个想法以身试险的。
他在翠玉轩门口等候了一会儿,正犹豫是否要进去看看情况,忽然听得房门打开的声响。
雪后初霁,庭院中玉树衔着琼花,上下一白。
梁承骁披一身墨色氅衣,玉带金冠,眉宇威势沉沉。
纪闻瞥见他掌心握的绢帕,正是谢南枝当初留下来的那一块,边角绣着几朵朱砂垂枝,如今一直被梁承骁贴身携带着。
他愣了一瞬,随后低声道:“殿下。”
梁承骁扫了他一眼,问:“何事。”
原本纪闻不至于在这时候打扰他,但想起外头的人,踌躇了片刻,还是垂首说:“宫外来了几位大人,正等着求见您。”
—
议事殿中,沉香袅袅。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出去请梁承骁的纪闻仍然毫无回音。原本坐在殿中等待的几位重臣也有了几分心焦的意思。
礼部尚书道:“上回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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