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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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时，殿下从临安回晋，是本王下令让巳部追杀使团，势要将你留在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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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率三十万精兵南下，侵占的是南越的国土，流离失所的是本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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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与殿下生来势难两容，殿下恨本王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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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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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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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为这话已经称得上薄情狠心，换成任何一个人听了，估计都要心寒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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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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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后，梁承骁沉默了许久，深深拧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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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一时陷入寂静，只能听见营外呼啸的风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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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万物的界限都被模糊了，萧元景难以看清他的表情，只能尽力忽视胸中漫上的酸涩情绪，不让自己露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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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骁往后退了一些，给他留出透气的空间，过了半晌，才抱着手臂，冷不丁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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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样问心无愧，为何不敢看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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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梁承骁就蓦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把人往怀里一拽，轻车熟路地从他衣襟里摸出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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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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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柄眼熟的红玉匕首在掌心抛玩了片刻，要笑不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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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势难两容，你随身带着孤送你的匕首做什么？总不是用来睹物思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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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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