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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真觉得你是太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外头多少豺狼虎豹都在盯着你的位置,不是陈家,也会是下个张家,李家!本宫不给她活路怎么了,你要是不去争、不去抢,他日旁人得势,谁来给我们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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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现在去找你父皇,找他说陈家的事——看你没了这滔天的权势和太子之位,还护得住哪个你想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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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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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似乎陡然摇晃起来,萧元征浑身冰凉地僵在原地,透过华美的宫阁,看到了满室幢幢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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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戴在高氏腕上的佛串崩开四散了,檀木珠飞溅一地,一颗从桌案滚落到他脚边,朝上的那面赫然是一道不可弥合的深深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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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声嘶力竭的嗓音仍在殿中回响,一声一声,如某种无法摆脱的恶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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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征,你欠着陈家所有人的命,本宫日后遭天谴,你也别想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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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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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寒凉,刘进忠关上了透风的窗子,吹熄烛火,悄悄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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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想起过去的缘故,萧元征听着窗外的风声,直到天明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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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雪中长跪几日后,萧元景回去发了高热,连续一月病重难以下地。等再醒来的时候,就落下了寒症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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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时起,他再没叫过萧元征一句“大哥”,也再没有提笔写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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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萧元征才过弱冠之年,能在墙倒众人推的态势下单独保住萧元景已是不错,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又听闻宫里的宁妃得知父兄身死,陈家连坐的噩耗后,性情大变,疯疯癫癫,一把火烧了寒香殿,决绝自焚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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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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