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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方痛得趴在地上,双手想撑起来,却又正好按住了地上的碎瓷片,划破了皮。
他昨晚从宫中回府,几乎是被人抬回去的。
府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没有伤及筋骨,上些药就好了。
身体上的伤不算什么,可贺庭方从昨晚起就一直惴惴不安,有一种说不明的危机感。
他做事情一向果断,要么做,要么放。
处理能预料到的事情,他用的是才智;而遇上预料之外的事情时,他靠的是直觉。
现在,他的直觉很强烈,很不好。身体里好似有无数锋利的刀尖在皮肤下游走,随时要戳破这具老去的皮囊。
上一次产生这样强烈直觉还是七岁那年他跟着母亲走在雪地里时。
他记得腊月时节,他穿着破了口的旧鞋,通红的脚趾生满冻疮,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进雪里时,冻得都麻木了。
母亲怀里抱着发烧的小妹,他手里提着一个装了几个鸡蛋和小半块腊肉的篮子。
小妹烧得厉害,赤脚郎中这个时候也不会来村里,他们只能去匆匆去县城里寻大夫。
鸡蛋和腊肉原本是留着过年吃的,但现在要拿出来做诊费。
父亲在县城的富贵人家家中做长工,到年底才回来。
“狗儿,等到了县里,娘带着你妹妹去医馆,你去周老爷家跟你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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