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突如其来也不受人的控制, 她知道那份无助,也一直懊悔自己当时的无动于衷。甚至不止一次的想, 是不是如果她当时这样做了,现在就能与凉儿结成更深的羁绊,在她心里占据与众不同的位置。
路思凉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微微有些伤感:“没想到你还记得。”
那段时间是她最难捱的日子,父亲患癌生病,刚做了手术, 后续的治疗和化疗都需要大量钱, 本来决定卖房,父亲死活不同意。原本一开始他就不想治, 这样一听当即拔了针管。
她知道,父亲不想她们在自己走后没有居所,想把钱都留给她们娘俩,也舍不得这个住了快三十年的老房子。
后来她们说服了父亲接受治疗,东拼西凑,终于筹够了化疗的钱。她那段时间昼夜颠倒,经
常请假出来兼职,学院理解她批的也很痛快。但父亲还是在第三次化疗后就撒手人寰,毫无预兆的彻底抛下了她们娘俩。
她记得当时化疗前三人还有说有笑的,父亲出来后也气色更好了。但谁也没想到就在第二天夜里他突然无声无息的走了,一句遗言也没留。
对当初自己送花的女人她隐隐有些模糊的印象,长什么模样却只剩一个大概的掠影。
她平时很少做出这种行为,她记得好像是因为女人身上与周围暗影格格不入甚至有些低迷的磁场让她想尝试着将人拉出来,也许也是当时的她更能理解什么叫同病相怜,让她莫名就做出了这样逾越的行为,不想两个人都陷入情绪的深渊,希望至少女人可以开心些。
唯一深刻的记忆点是树下的女人过分漂亮也气质卓越,还有她身上莫名看出的挺拔的不屈和不服输的倔强。当时黑夜沉沉似要把人吞噬,大概是磁场吸引她靠近,突然就觉得箱子里的黑玫瑰很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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