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自觉把小鹌鹑一样的孩子抱到主卧去了。
“棉棉睡得好香。”她半掩了门回过头,语气压得低而温柔,“小脸胖嘟嘟的,你给她吃什么好东西了,长得这么快。”
小侄女大名陈冕,是个很高傲的名字,简愿跟简默平常叫都叫棉棉,念起来日常一点。简愿喝了点水感觉心情好点了,随意应道:“小孩子吃点什么都会长得很快。”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个有段日子没有回来的家:“你收拾得挺温馨的。”
沙发从梆梆硬又笨重的实木换成了柔软的布艺沙发,后面的大幅山水挂画也换下来了,靠着白墙摆了一点阿咩的照片,中间偶尔散落着简默的照片。她跟简默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两人少有照片,她们都不喜欢这种无聊的事。这些照片明显都是他拍,拍照的人有一双很擅长捕捉美的眼睛,每一张照片都有种灵光一闪的美丽。每一张都是暗自窥伺的,却又最终被妥善安放在了正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