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动作起来。
她在虞礼礼的注视下,弯腰、曲腿,一点点降下身子。
像欧洲中古时,英勇的骑士觐见公主时的姿势,半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她弓着脖颈,因此虞礼礼可以看见她后颈那块白瓷细腻的肌肤,蔓延到她看不见的,被衣物挡住之处。
虞礼礼别开眼。
却能感觉到她慢条斯理地脱掉她的鞋子,濯净的细指,往常是用来攥着英伦钢笔在几百个亿上的合同签字的手,此刻却隔着棉袜,在脚上轻轻地揉按起来。
有些痒。
还有点什么别的东西,伴着那双手,往深里按,往上爬。
虞礼礼扣着掌心。
耳朵尖开始冒红。
空气中的热风轰上脸。
无端发烫。
明明是想整一整她,最后被整到的人,反而是自己。
直到最后狼狈地从医务室里出来,她也没有戳穿,她早就从空气里那股幽约的苦柠味,以及那双难以掩盖的双眼里,认出了檀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