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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文似乎正在宽慰多萝西娅:“师父其实很温和的……”
而少女们的回应夹杂着些许如释重负的低笑,如同冰封的溪流在暖阳下开始潺潺流动。
这细微的松弛感穿透石墙,清晰地落入亚罗耳中。
——恰恰是这份轻松,刺痛了他!
脑海中闪过方才追问野兽疑点那刻,他凝视众人时如刀锋刮骨般的眼神,还有甚至此刻,他竟像审查囚徒般在门外窃听。
“原来如此……”
他豁然贯通——编写《皇极经世诀》的过程,本就是一场思想的自我淬炼!
即便他仅取法家‘锐利剖析’之刃为工具,这把刀挥动时带起的罡风,也早已割伤了自己浑然不觉的‘人情茧衣’。
方才凝神思考时的锐气,便是在这茧衣缝隙中泄出的刀光!
又或者说——行为偏左!
他回想到《皇极经世诀》以身代国,理定的那个偏激的国家结构,不由得自审:
“这种结果,我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接受!
一个工具,怎么能影响到主人!
那么,怎么改?
放弃这个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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