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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是男人,但他在茶陵城工作,很少回家。
干这个活的必须是男人,只有男人才能干这个活,所以阿美阿家都不管,让它流。
我是男人,我管过,但年纪太小,力气不够,只能是屋檐沟流水偏了,我就爬上去,把它摆正。
这个工作也是非常危险的。
屋檐沟在三楼的地方,由于长期雨水的冲泡,早已腐朽透顶,一碰就碎,我竟然踩在上面,摆什么水沟。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怕,如果木板断裂,我摔下去,也是一命呜呼。
幸亏没有发生,有时候还真要相信命硬这两个字。
当年,家里很困难,父母没什么钱,但母亲还是咬牙,把房子拆了,重建。
父母在桃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建着建着没钱了,母亲求爷爷告奶奶,借不到。
后来找到一个赵姓人家借了八十元,才勉强把进火酒做下来。
母亲说这个话的时候,充满了辛酸与无奈,我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当年客家山民家家户户都穷,都没有什么钱,有的人家买盐的钱都没有。
房子因为没钱,最终建成了一个空屋架,二楼的楼板没有铺就住进去了。
地是泥巴地,睡觉的地方墙都没有,用竹纸板遮挡一下,算是一间房了。
这里还是要感谢一下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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