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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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骤然一愣，随后抬头去看教学楼前面剩下的飞艇：“那你快去啊！愣着做什么？你下午有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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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云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缓缓眨了眨眼，感受着心脏一下一下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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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还有两个小时，毕竟你不能在将军眼皮子底下逃课。午饭你就别吃了，啃营养剂去吧，晚上我请你去人工窗口吃饭，你现在骑飞艇过去，幸运的话还能跟将军待一个半小时。”明弄溪的反应很迅速，马上就推了他一把，“去抢飞艇啊！待会儿都被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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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衍这才反应过来，往前跑了两步，又回过身来：“我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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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自己，比划了一下，眼睛里带着紧张与期待，又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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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弄溪马上就懂了，看着他一身规矩的训练服，提建议：“你把你头发抓两把，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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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会不会，会不会有些轻浮？”段云衍不明所以但还是抓了两把，他习惯把自己的一切都弄得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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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弄溪没说话，他从看到那条消息开始眼睛就亮晶晶，想来面对将军的时候也会这样。而他为了不妨碍视线，会把所有头发都梳到脑后，尽管他的五官鲜明，有着怎么样造作都不会难看的样貌，但把头发散下来之后，会多两分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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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从包里拿了一盒薄荷糖递给段云衍，再次催促：“下悬浮艇的时候吃一颗，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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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衍觉得自己随着心跳奔出的血液在撞击着他的全身，他接过薄荷糖，两秒内脚尖有一些不知道要踏往哪里的迷茫，和其他的学生一起跑向悬浮艇停车处，开走了一辆悬浮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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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时段，天空上人流量很大，他没有像早上那样擦着限速飞，而是平稳地顺着人流驶向行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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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同意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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